直面巨头,一群90后工程师如何造出全球首款全景无人机
你是否在梦里,没有任何束缚地飞翔过?
刘慈欣科幻小说里这么描绘飞翔:「这是人类最古老的梦幻,没人能抵挡它的诱惑。」
人类曾穷尽手段去探索天空,飞机、火箭、热气球......消费级无人机出现后,普通人也得以独自起飞,获得全新视角。
但不同大小的传统无人机,操纵上都需要复杂的技巧。摄像头、传感器......纸面参数持续膨胀,用户体验却停滞不前。
如何让普通人真正如梦境般自由飞行?
2025年12月4日,全球首款全景无人机影翎Antigravity A1 正式上市。
与传统无人机不同,影翎Antigravity A1 通过全景视野、沉浸体验与智能飞行重新组合,彻底改变了操纵体验。飞行不再只是操控机器,而是真正化身飞鸟,亲历天空。
我们与影翎Antigravity A1 背后的产研团队展开了对话。
这也是影翎团队故事首次公开。
这是一群野心勃勃的90后如何直面巨头,造出全新产品的故事。从悄然集结,到蛰伏攻坚,再到直面天命。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,却激发了越挫越勇的决心。
关于理想,更关于勇气。
当布纽克林(下称克林)时隔多年再次回到无人机行业,他意识到,离开行业几年,市场几乎没有出现新鲜的东西。
很少有消费电子行业如无人机这样,头部玩家不仅奠定了消费级无人机行业的基础,还长期保持了统治性的优势。而市场规律是,体量巨大的公司往往伴随更保守的决策,产品迭代稳定而新意有限。
这给了后来者创新的空间。
重入无人机行业,克林想:「如果我能在职业生涯里做一款世界上最好的产品,这成就比物质回报更高。」
他如愿遇到了那款「世界级产品」。
作为影石Insta360 和第三方共同孵化的全新品类,全景无人机诞生于悄然之中。
肥羊是无人机团队最早的研发成员之一。
成为无人机产品经理之前,肥羊是公司里的制片人。有一次,肥羊带队去瑞士拍摄,认识了一名世界级 FPV 飞手。
FPV(第一人称视角)源于航模爱好者和极客圈子,飞手通过无人机上的摄像头,实时观看回传画面,如同自己在空中飞行。
肥羊让飞手在机身搭载了一个影石相机进行拍摄。
FPV 被称为空中 F1,高速敏捷,可拍摄传统无人机无法实现的急速穿越、贴地飞行等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镜头。同时沉浸感强,操控难度也高。
当画面回传回来,一种扑面而来的史诗感,震撼了肥羊。
与此同时,影石创始人刘靖康(JK) 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肥羊回国后,JK 跟他说可以试试 FPV。肥羊也挺乐意,整了一套设备,并痴迷于学习。
慢慢的,肥羊成了一名资深的飞手。
学习成本并不低,设备贵,易炸机,很多时候肥羊出去一趟,大几千就没了,一年炸个五六台很正常。学到后来,上级因开销过大,且与部门业务无关,拒绝批肥羊的报销。肥羊就把流程转给 JK,报销每次都得以秒批通过。
FPV 点燃了肥羊的飞行热情。
得知全景无人机项目后,肥羊主动请缨加入到产品团队。
他想,作为飞手他没法飞到世界最牛逼,但是现在他有一个机会,可以让世界最牛逼的人用他做出来的飞机。「我找到了一个更有价值的事。」
对肥羊来说,做全景无人机,就是「让用户也能很简单得到我所看到的震撼画面」。
基于对行业头部玩家竞争风格的理解,全景无人机团队诞生之初,保密是一切的基础。
彼时,面对与行业巨头悬殊的体量差异,如果一个理念还没最终成型,泄密会直接使团队陷入极其困难的境地。
于是,一群为了「世界级产品」梦想的人,在静水之下悄然集结。
为了保密,招聘无法大张旗鼓,甚至招聘时也不会提及「无人机」的字眼,因此早期盘子是一点点攒起来的。肥羊说:「这是天崩开局」。
为了招到人才,团队大量关注机械化、机器人方向的人才。有一次,团队在视频网站上看到一个手搓飞机的博主,马上发邀请对方过来聊聊。肥羊说:「我们真的走了很长时间的路,不断地引进外部更专业的人才。」
直到关键人物布欧的出现,团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他使大量专业人才迅速集结过来。
团队壮大到20人左右时,卡皮巴拉(下称卡工)加入,成为无人机结构负责人。
加入团队前,卡工已有多年无人机结构设计经验。但在一个核心的项目中,产品临到上市,内部突发变动,工作环境变得不再纯粹,卡工最终在上市前夜选择了离职。「没有跟到产品上市量产」成了她的职业遗憾。
随后她兜兜转转经历了几个平台,做了一些不太喜欢的产品。「我以后都不能接受。」
进入全景无人机团队后,一切遗憾都得以弥补。对于「全景无人机」这个品类,卡工兴趣极高。「我完全认同产品理念,不用再浪费时间做不喜欢的产品。」
克林的加入在2024年。在他加入前,项目已历经 2 年左右的研发,但眼镜和遥控还没有市场化可行性。
2025年南辰进入团队,正式接手市场工作,拼上了产品走向公众的最后一块拼图。
艰险之路,所有的坑都要自己踩
究竟要做一款什么样的产品?
最初,团队意见并不统一。一些工程师本身对做飞机感兴趣,一些则对全景的沉浸拍摄感兴趣。
一个共识在碰撞中形成了:要做一款生来就属于天空的产品。
不是在传统无人机上提升 10% 的参数,而是彻底改变操控和体验,让用户不用再学习复杂操作,不局限于小屏幕,而是长出翅膀,直抵天空。
不能是「又一台无人机」,要好玩,实现真正的梦里飞行。
然而现实是,早期团队没人知道该怎么做,问题甚至基础到为什么别的飞机能飞,而我们的却不能飞。「所有的路都要自己趟,所有的坑都要自己踩。」肥羊总结。
「它确实很难,但也不是难到做不下去。」卡工信念坚定,「你只要找到合适的人,投入足够多的时间。」
那就一切从零开始。想要实现革命性的体验,产品硬件上看,首先需要一个全景无人机机身,随后是眼镜、体感遥控器。
无人机机身的关键,是结构的可行性问题。
项目早期,没有明确的机身构型,只有一个能完成工程功能的样机,外壳也没有,形态丑陋。
「如果颜值不够正义的话,这个事情就不够正义。」作为结构负责人,卡工认为外观极其重要,设计合理的东西一定也是顺眼的,因为人的审美本身被自然进化训练过。
一开始,机身被设计为如同一只昂头的海豚,流线型机身,头部微微上扬,内部称之为「海豚机」。
这优先保证了全景拍摄不被遮挡,同时减少飞行阻力。但最终成品镜头离地太近,易磕碰,且重量达到了 500 多克,只能重新调整方向。
另一个大胆方案被提出——将机身做成「保温杯」,几个机臂收纳后,呈圆柱形,随手携带。
但由于机身是细长的长方体,为了保证折叠后紧凑,内部航电板需要拆成多块,如同「串糖葫芦」,系统复杂度很高,难以量产。
设计过程中,卡工越做越觉得方案不对。
上下两个鱼眼模组横跨主板、下视组件、电池,怎么减振?拆分成几块的主板每个都做单独散热?
问题接踵而至,卡工心里焦灼。有时夜里越想越清醒,她会从床上爬起来记下想法。
为了排解情绪,卡工常常去打网球,狠狠抽球,然后流汗。
打网球时,教练会要求把击球拆分成1-2-3完成、跑动移动的过程,不要有多余动作。
最终,她决定在设计逻辑上「打场网球」,放弃先堆功能再做减法的思路,而是先做「最小系统」,再往上加功能。
首先是能飞、能拍,再保护镜头免受磨损,最后逐步优化减震结构、提升机身结构等,直到量产。
把逻辑梳理清楚,针对机身的极致打磨开始了。
「它跟相机的区别首先是它能飞了。」卡工一句话概括。
无人机稳定飞行,关键能力是获取外部信息,做出最正确的飞行方式,即感知。
以悬停为例子,无人机除了靠GPS进行定位,还需要有视觉定位的能力,从而使无人机在无 GPS 场景下,仍能实现稳定悬停与飞行控制。为此,团队决定自研视觉定位能力。
这仅是进入无人机的初级门槛。
但对于早期团队而言,自研道路艰险异常。后来有人问肥羊,最初有想过这么难吗?
肥羊利落地回答:「肯定没有。」
起初,团队的「不知道」很多,甚至「不知道不知道什么」也很多。面对大量问题,肥羊焦虑中充满激情:「真的挺热血的,就觉得一定要搞成。」
视觉定位通过摄像头采集图像,从而理解环境。
全景相机模组与传统无人机云台的布局不同,上下贯穿,前视模组的布局无法沿用之前普遍的设计。
为了做适配,卡工提前在构型上预留了摄像头位置。
这使前视模组设计的位置既满足了视觉感知的需求,也实现了独特前卫的前脸设计。
最终,团队将双目及全景的视觉定位信息、IMU、GPS及等多个无人机传感器数据进行融合定位,实现不同场景的稳定飞行和悬停。
当无人机首次稳定飞起来时,肥羊所有的辛苦都消失了。
研发过程漫长而艰苦,过程中很多人来了又去,最终留下的是一批敢于追求极致的人。
一个细节是,在飞行器里有一条射线,当时,团队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这个问题。大家陷入绝望时,JK 鼓舞团队,「别人能做到,我们也能做到。」
肥羊与团队尝试一步步收敛成具体的问题,最终解决。
很多问题从不知道到知道,再到解决,肥羊也得以成长,从一个 FPV 飞手,逐渐成为一名专业的产品经理。
他刚接触行业时,对市面一些产品赞叹不已,有时面对无法理解的设计,还会觉得「这么做一定有它的道理」。
成为产品经理两年后,他慢慢祛魅,发现他曾觉得很厉害的产品,也是人做的,很多也考虑不周的地方。
他也从一个年轻小伙,慢慢熬出了满头白发。
JK 看在眼里,给了大家很多支持。他鼓励团队试错,没有设立过于苛刻的进度目标。「他知道我们也在努力,我们也知道他想让我们放松。」肥羊说。
有时,团队士气没那么高涨,卡工就站出来鼓励大家:「我们这个太牛了,比别人好看一万倍!」
直到第一个样机做出来时,整个团队信心大涨。「都觉得这事有戏了。」
最终,在一轮轮极致打磨后,整机重量落定为 249g。
相比 200g 不会飞的 X5,无人机多出了四个高性能电机、桨叶和各类传感器,以及各种避障和视觉定位的能力等。
用户可以在大部分国家或地区,无需考证直接飞。收纳起来也仅一个手掌大小。
推倒,重来,直到极致
无论是哪一款传统无人机,用户都需要通过双摇杆手柄进行操控,用上不同手指,操控难度高。
但真正好的产品交互是:符合直觉。
全景无人机要做到让飞行跟着直觉走,让用户没有学习成本——这是与传统无人机体验上的真正区别。
这种区别的关键在于:眼镜和体感遥控器。
克林进入团队时,很多基础工作已经搭建完毕,眼镜甚至有了六七个 Demo。在选择基于哪个 Demo 做改善的考量中,克林选择了重做一个。「也不是没有竞争力,但我来了,就要做到最好。」
此时,眼镜已经很好地完成了第一步。但按克林的标准,它还是大、重、宽、糊,还可以打磨得更极致。
于是他说服了 JK 重新开发,并花了5个月的时间做到了开模。
克林轻描淡写地描述了重新开发的过程,最终才补充了一句:「哈哈,实际做得极其苦逼。」
最终,这成了无人机业内唯一搭载 Pancake 光学系统和 Micro-OLED 显示屏的飞行眼镜,屏幕素材非常细腻,沉浸感十足。
相比之下,遥控器则还是只有一些功能点的 Demo。
作为一个偶尔打游戏的工程师,克林摒弃了复杂的形态,将遥控器设计得更像游戏手柄,可以进行体感遥控。
由于遥控器承担的功能复杂,需要十到十二个按键才能覆盖,太过复杂。他费了很大功夫进行优化,最终在单手体感控上,实现了基础飞行和高阶飞行所需功能的共存。
最终,操控无人机几乎没有学习成本,甚至小朋友也能够流畅飞行。
更重要的问题是,虽然在做「三个设备」,但最终这是「一个产品」。
遥控器指挥无人机,无人机回传影像,克林成了打通三个设备的角色。
当被问到整个研发过程中三个最大的困难时,克林的第一个回答是「图传」。顾名思义,就是把无人机的影像传到眼镜里。
攻克图传一共有几块,底层的芯片、中间的编码协议、外部的天线设计,由于市面上几乎没有合适的方案,团队决定自研很多技术方案。
早初时,团队没有图传技术积累,大量问题难以解决,比如画面如何实时同步,不延迟。
到了克林进来时,团队已不再是艰难摇人的时候,而已经汇聚了大量行业最顶尖的人才,卧虎藏龙。
克林形容:「阵容很豪华,从技术来说,团队负责人出去融个几个亿也不难。」
比如,在一个芯片的处理问题上,原定是向国外公司定制,但进展不顺。最终,一名年轻同事站了出来,直接吃透了底层协议后,重新开发。
作为一个十几年前就能手搓飞机的工程师,克林刚进来,就对项目的难度非常清楚。
很多重要事情,他会清晰地对齐时间,坚定推进。一次半夜三点,推进一个重要节点时遇阻,克林难以入眠,又跑到公司继续弄。
过度兴奋也令他睡不着。
攻坚图传时,有个问题是画面转动太快,产生了眩晕感,问题难以解决,几乎到了做不下去的地步,「忽然团队一个哥们灵光一闪,把方案做出来了。」
团队总有很多这样挺身而出的故事。而得知了问题解决的克林,糟糕,又兴奋地难以入眠了。
图传的验收是在一个下午的四点。
那天中午开始调试,结果一直调不好。团队们不信邪了,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看到效果。终于,在四点时——指凌晨四点,团队终于得以出发。
最终,图传成功飞出几百米,当日验收圆满成功。
测试结束后,大家在现场拍下合影。后来,这张照片在年会上专门被拿出来做了展示。
终于,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被创造出来。
通过体感遥控器,操作者得以指向哪里,就飞向哪里,且可以左右观看,仿佛置身于空中。
无比自由,完全沉浸。
如同一只鸟儿,可以一飞冲天、转身、俯冲、滑行与停留。
2019年,还没成为产品经理的肥羊,在一次拍摄中认识了一名做可回收式火箭的天才少年,他在网上颇有名气。聊天中,肥羊听到少年聊过一个想法:把全景相机挂到无人机上。
听说无人机业务时,那少年激动地给肥羊发了信息:「当年和 JK 想的事情,终于成真了。」
但肥羊还没有事情已经结束的感觉。
他给自己的状态划了三个节点。第一个是功能得以实现,第二个是产品经过大多数人验证。
第三个则是获得用户的好评。「我没有熬出头的概念,我在等第三个状态的到来。」肥羊说。
反叛精神,一个冒险的名字
2025年年初,南辰进入团队,并负责无人机的市场品牌工作,补足了产品真正走向市场的最后一块拼图。
第一次试飞的时候,南辰就受到了震撼。
他意识到这不只是一个影像拍摄工具。一次与同事的测试中,他发现同事有些同事恐高,南辰跟他说往下看。同事断然拒绝:「我不!」南辰认为,这是全新的飞行体验。
进入团队后,南辰从零开始搭建品牌。
第一件事是确定品牌名。作为一款生来属于天空的产品,全景无人机本身就象征着打破传统,改变行业。
一个关于品牌精神的共识形成了:反叛。
经过深度讨论,一个鲜明的品牌名被提出——「影翎Antigravity」。
影翎,意为如飞鸟一般,在没有边界的影像世界自由穿梭;Antigravity 直译则是「反重力」,意为对抗平庸,无限可能。
推进品牌名的确认并不容易。
由于名称长,用户难以记住,起初,大家持观望态度。研发也一致反对,「我们产品小,从结构方面,工程难度跟一两个字母也不一样。」卡工说。
在一次投票中,大部分人投了反对票。JK打趣:「你们都反对,是吗?那这应该可以。」
为了说服大家,南辰做了一个10页的PPT,梳理了品牌名称需要传递的情感。「我们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品牌,它不能是一个普通的名称。」
在需要确定品牌名的当天晚上,南辰在办公室门口等待到24点,并花了10分钟的时间完整向大家表达了想法。
过程中有些人神情从平淡到聚精会神,再到腿有节奏地敲地板。南辰知道他说服成功了。
最终大家一致认为,这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影翎Antigravity A1 ,新生儿终于迎来了它独属的名字。
2025年12月4日,云南普者黑。
距离地面 1500 米高空的云层中,影翎Antigravity A1 以一场充满想象力的空中发布会,正式走向公众视野。
高空飞行项目爱好者阿宇体验了产品后,说:「刚才我通过无人机和眼镜看这个世界的时候……真的很神奇,我感觉变成了一只鸟。」
这款产品重塑了用户体验,也改变了参与其中的每个人。
从爱好者到产品经理,肥羊经历了热血又痛苦的成长过程,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进入了黑障区,摸不着头,与外界失联了。
但他走了过来,有了更多的技术自信,能够从更高维度去看市面上一些产品。
克林说:「他是一个非常热爱的人。」
全景无人机上市那天晚上,肥羊感慨:「过年了。」
卡工则弥补了自己的职业遗憾,从个人攻坚到成了结构团队的管理。回顾历程,光是堆叠和设计就迭代了接近10版,她说「我们生长出了强大的生存能力。」
参与项目,克林压力与满足感并存。
把产品一点点地打磨到上市,他成长为另一个人:「以前总想着别人帮我兜底,现在学会了为别人兜底,成为了团队最坚强的后盾。」
也许,这是一个关于勇敢的故事
这是个单纯的新品研发故事吗?
新成员,愿意为改变行业放弃了确定性更强的机会;旧成员,勇敢跳出舒适区,选择充满不确定性的新业务。
进入一个全新品类,这更像一个选择勇敢的故事。
梦想成为「世界顶级飞手」的制片人肥羊,主动请缨,成长为能主导功能设计的产品经理;作为结构负责人,卡工否掉了老板提出的保温杯构型,坚持了更符合工程逻辑的「最小系统设计」;克林敢于选择推翻重做;南辰敢于力排众议,在平庸与冒险中,选择了冒险。
托起影翎的,是一份份勇敢。
「影像的终局就应该不受空间限制。」对影翎的出发,克林提到了 JK 经常说起的一句话。
勇敢的背后,不是一拍脑袋的莽撞,而是深思熟虑的信仰。
悄然与第三方孵化无人机几年后,JK 再次回顾了这个决策,他袒露,「如果我安于一隅,也可以快快乐乐,我相信会过得很舒服」。
而反过来,这个决策可能会刺激强大的竞对反向「抄家」。
但无人机仍然是一个大量需求未被满足的行业,作为影石与第三方共同孵化的品牌,影翎几乎是最适合进场的玩家。
团队里,有人不知路途艰险,只怀一股少年心气;有人明知道阻且长,也要再踏取经路。
总之,也许是一个午后,也许是一个夜晚,谁知道呢。影翎团队的每一个人,最终从四面八方集结到了一起,不事声张地踏上了那条命运的漫漫长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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